转自财新网 实习记者 徐鹏 设计 冷斌

正常的交通运输秩序,是统筹疫情分区分级精准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秩序的基本保障。出于新冠疫情防控的需要,航班取消、铁路停运,公路运输成为关键。

在公路运输方面,各地交通运输部门按照本地疫情风险程度,实施了差异化政策。在疫情防控初期,一些地方挖路、断路等极端举措屡见不鲜,高速公路进出口频繁管制,临时封站、强制劝返等,给公路货运造成诸多障碍。

例如,有媒体报道,湖北的货车司机肖先生1月7日驾车离开湖北,因为1月25日疫情加重,已身在四川想要返回湖北的他,由于自己的湖北车牌,一路上服务区不让停、高速不让下,只好连续在路上行驶,直到1月29日被陕西汉中民警收留、安排。

 此外,全国各级交通运输部门配合当地卫健部门,在高速公路省界、服务区、出入口、普通国省干线、客运站、客运码头设置卫生检疫站,也对公路货运造成一定影响。

 2020年2月28日,交通运输部发布《关于规范交通运输行政执法 服务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的通知》,要求“坚决防止和杜绝不作为、乱作为、粗暴执法等行为”,“全力保障交通网络畅通高效。”

 那么,自2020年1月23日湖北各市州相继封城,以及全国各地加强疫情防控以来,与2019年同期相比,中国公路货运情况、货车的滞留怠速等情况到底如何?我们梳理了交通运输部、中寰卫星、满帮、罗兰贝格等数据来源。

首先,从中寰卫星大数据发现,全国货车的在线率,农历正月初四(1月28日)以前,2020年货车在线率高于2019年;正月初五(1月29日),本是各类销售行业准备开张运营的日子,也是货运开始恢复的阶段,从2019年公路货运数据来看,正月初五是货车在线率开始迅速上升的转折点,然而受疫情影响,2020年货车在线率并没有自初五起有恢复的迹象,而是一直保持在较低水平。

 但中寰卫星大数据显示,自2020年2月17日(农历正月二十四)全国高速公路免费通行以来,货车在线率明显回升。

 2020年2月25日,交通运输部综合规划司副司长范振宇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,2月16日到22日,高速公路货车流量2225万辆,环比上周增长136%。普通国省道货车的断面流量环比上周增长27.7%,从近两天看,这一增长势头仍在延续。

 再从湖北省内和湖北省外地区的货车在线率对比来看,湖北省外地区车辆复工情况明显好于湖北省。

 但货车的日均行驶里程,无论是湖北省还是其他省份,相比去年变动都不大。整体来看,湖北省内货车的日均行驶里程,2020年高于2019年,货车的工作量增加。

据中寰卫星大数据工作人员介绍,怠速是指车辆发动机在工作但车没有动的情况,当等红灯、发生交通拥堵或是需要进行车辆检查时,货车一般会处于怠速状态。

 从数据上看,由于省际运输相比于省内运输会更通畅,所以湖北省内的怠速占比,高于湖北省外的货车,还高于前往湖北的货车。

 在疫情影响下,行驶车辆减少,拥堵造成的怠速情况也减少,因此检查性停车或成怠速的主要原因。与2019年同期相比,2020年湖北省内和省外的货车怠速占比都明显上升,湖北省外货车上升最为明显。

 而前往湖北的货车的怠速占比未增反降,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,驰援湖北的运输效率较高,受检查性停车的影响较小。

范振宇表示,卫生检疫站的数量近期有所减少,“截至2月24日,已经由2月20日的全国大概1.7万处,减少了约9000处,还有约8000处卫生检疫站开展疫情防控工作。”

 单独比较前往湖北的货车运行状态,可以反映驰援湖北的情况。虽然封城后,前往湖北的货车占比远低于2019年,但平均运行里程明显增加,说明货车的平均工作量增加。

最后,从驰援湖北的货车运输的物资看,保障类物资占比增加。以武汉为例,封城前后一周对比,运入武汉的货物中,蔬菜增加最多,从21.9%增加到35.4%,其次是药和建材。